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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63岁,夫妻俩退休金15000,回农村养老不到1年落荒而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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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亭讲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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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不去的故乡,家乡已经不是追求的诗和远方的田野了。

回不去的农村

1、

我是老袁,江西人,一个儿子在上海工作,儿子和儿媳都有不错的单位。孙子住寄宿学校,也不需要我们操心。

我退休前是一家事业单位的高级工程师,我老伴退休前是市人民医院的内科医生,本来单位要返聘,但我们拒绝了。

我和老伴退休工资加起来1万5左右,衣食无忧,想着人生苦短,不如趁现在还能动,保养一下身体,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 我的老家在赣北的一个小村庄,依山傍水,风景秀丽,绝对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。

2、

在父母过世10年后的阳春三月,我们第一次踏上归程。

青山下一湾碧水环抱着小山村,鱼游浅底、白鹭翻飞,田里油菜花开,道旁桃红柳绿,芳菲无限。

我哥推倒了父母在世时我寄钱建的砖房,在原址上建了三层的楼房,旁边属于我的2间房就放了些柴草杂物。

我们回来,大哥大嫂热情相待。左邻右舍,儿时伙伴,昔别君未婚,儿女忽成行,现在欢聚一堂,好不热闹。

少年离家老大回,乡音无改鬓毛衰,喝着家乡的水,听着熟悉的乡音,我不禁感慨万千。

3、

我的老房子维护得还不错,大哥把杂物清理了出去,我重新修缮,建了卫生间,买了生活用品后就入住了。

清晨我和老伴在鸟鸣声中醒来,洗漱完毕,然后去散步,早餐喝着白米粥就着咸菜,浑身舒坦。

我和老伴打算种点菜,一来锻炼一下身体,二来可以吃上新鲜无公害的蔬菜。

我们看到门口路边有一块地长满了杂草堆满了小石子,我和老伴把这块地整了出来,栽上了茄子、黄瓜、辣椒秧。

干了一段时间的活,我们感觉身体松了很多。但是,一切并不如我们当初想象的那么美好。

我们买日用品拿快递得去镇上,没有公交,平时村里老人去镇上赶集坐那种顶棚下摆两排条凳座位的农用车,不贵,一趟5块钱,但在平路上也是跳跃起伏,颠得人屁股疼。

月入1.5万 回农村养老不到一年,落荒而逃

4、

端午节前,儿子从上海寄了两大箱快递来,我和老伴坐农用车回去,车主一人收5块,却让我和老伴一起掏40,我不想费口舌之争,硬着头皮掏了40元。

儿子寄来的有各式各样的物品,我分了一些送去给大哥大嫂。

早上我去菜地摘豆角,村里一个老婆婆过来阻止我,说这块地原本是她家,把黄瓜豆角一股脑地摘光了,还叫我以后不能动,说了几句就撒泼打滚。

窝了一肚子气,吃午饭的时候,在窗口看见大嫂进院门了,就问她吃了没?大嫂黑着脸气呼呼地说:我们是贱命哪比得上吃公家饭的,不做事还有钱拿,吃香的喝辣的,天天快活似神仙。

这是咋了,我们又没吃她的?我发现最近只要大嫂忙农活回来看到我们在家闲着,就黑着脸摔摔打打,阴阳怪气、指桑骂槐。

晚上,我偷偷把大哥拉到一边询问,原来大嫂听村里人说看到我们去镇上邮局取钱,厚厚的一沓红票子,还有两个大包裹,嫌我们送的太少,还说我们条件这么好,帮衬他们太少了。

5、

我叫老伴另外拿了几样送过去,大嫂收了,那理所应当的表情让我第一次对回老家养老有点后悔。

我和老伴生活比较规律,早上5点起床,中午1点午睡,村里的老人闲来无事爱来串门,会大声拍门喊我们起来聊天,说的也是些家长里短,特别让人无奈的是,他们喜欢问隐私。

比如问你退休一个月拿多少钱,你儿子媳妇干什么工作,一个月拿多少钱?你孙子上学一学期多少钱?

事无巨细,打破砂锅问到底。一定要得到答案,他们听了咋舌,脸上的表情酸酸的。

村里人得知我老伴是大医院的医生,以前上班时得预约抢号,有个头疼脑热地就上门来问诊。

刚开始,我老伴想着,乡里乡亲的,能帮就帮一把,当发挥余热了,但是发展到后来,村里人带着七大姑八大姨翻山越岭地来,一拔一拔地来,比上班的时候还忙。

6、

最离谱的是有一次,村里有孕妇肚子痛,三更半夜来拍门喊我老伴去看看,我苦苦解释她是内科,不是妇科,人家就是求她去,黑灯瞎火我老伴无奈深一脚浅一脚跟着去了。

天亮老伴才回来,说是情况不好,连夜跟着把人送到镇上医院了,老伴血压飙升,赶紧吃了降血药躺了一天,那家人却连句谢谢都没有。

冬天农闲,外面打工的人陆续归家了,结媳妇嫁姑娘、老人做寿、小孩子过周岁,天天有酒席。腊月人齐好办酒席收礼,都是专门挪到这些日子办。

乡里乡亲都得随礼,老家好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,年轻一辈的根本不认识,都上门请我去,酒席上重油重辣,肠胃受不了,后来我就不去吃酒席只随礼。反正人不去礼到就行,人家也不计较。

现在人情礼节重,像我三舅85岁了,他孙子结婚,我和哥哥各送了800,他们还说我小气,说我哥送800,我至少得送2000。

月入1.5万 回农村养老不到一年,落荒而逃

7、

其实,我哥常年在家,人情礼节有来有往,我的礼金是有去无回,但他们不考虑这一点,他们就觉得你有退休金多,得多送。这一个月下来,各种礼差不多花了1万。

那天我和老伴散步回来,发现窗户玻璃被砸烂了,窗口灶台上放的儿子从上海寄来的电饭煲不见了,连几瓶酱油和醋反正从窗口能够得着的东西都被一扫而光。

老伴本来准备过完年就走。见此情景,决定马上就走,就这样,我们在腊月初八回到了上海。

所有关于故乡的田园牧歌式的美好印象都幻灭了,剩下的只有无限的感叹与说不出的悲哀。

我们有退休金,生活是比老家的人好,但这都是我当初寒窗苦读及后来努力工作得来的呀。

我教导儿子成才倾注了多少心血?他们以前对子女下的心思不多,现在子女过这样普通的日子,不是正常的吗?再说,各人有各人的人生,甘苦自知,有什么好比的。

我晚年日子好一点,不是我偷来的抢来的,为什么他们这么愤愤不平呢?倒好像我欠了他们似的。

8、

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,一是太阳,二是人心。

时代在变化,家乡已经不是你追求的诗和远方的田野了。

现在农村的留守老人,大部分都是像老袁的大哥大嫂这样,儿子在外打工,老人在家操劳。

枯燥的生活、闭塞的环境、受教育的程度都决定了他们的认知有限,有淳朴善良也有精明世侩。

所以,退休以后,不管在哪里养老,永远不要让情怀高于现实生活。

不要感叹故乡的人变了,其实故乡从来没有变过,真正改变的是你。

因为你从当年离乡,走的就是跟他们不同的路,并且渐行渐远,再也回不去了。

后续一

上篇文章《我63岁,夫妻俩退休工资15000,回农村养老不到一年,我们落荒而逃》阅读转发的很多,后台收到很多读者留言提问,在此请老袁来一一作答。

声明,有读者说看到标题很伤心,歧视农村人,首先声明,绝无此意。兰亭也是从农村十年寒窗走出来的,很理解读者朋友们爱屋及乌,因此惜彼的感情。

所谓八荒皆善恶,勿以地域身份论,大家不要搞地域黑,不要搞城乡对立啊(拱手)。

世界这么大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不能一概而论,好与坏都是相对的,各人所处立场不同,看问题角度不同而已。

本公号发文,仅代表故事倾诉人想法,不代表本公号立场。以下

读者留言,老袁答疑

1、你不说村里人咋知道你退休金这么多,爱显摆,活该!

我和老伴两个人加起来1万5的退休金在大城市真不算多。

有句老话“只见贼吃肉,不见贼挨打”不同的人前半生付出不同,后半生收获当然不一样,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同此理。

没有可比性的事,不要拿出来比较。当然我说这话可能又要招骂。

村子只有那么大,哪家祖宗八代的事不清楚,多少退休金哪用得着我说,大家都知道。

再说,不还有我大嫂吗?比广播电台快多了。

2、你为啥不买辆车?

虽然现在村村通水泥路,但有些路段还是坑洼土路,我原有辆旧车,底盘低,路上刮擦无法开。

本来打算买部适合在农村开的车,但住了没多久,就对回乡养老有些后悔,打消了买车的念头。

3、你未经允许就种别人的地,难怪被人骂

门口的地,我们没回来前,大嫂种了菜,还堆了些柴火,她没主动说退出来,我也不好意思叫。

大哥倒是说吃菜就去他家菜园摘,但不是一天两天,哪行?

我后来种的那块地,原本杂草丛生,堆满我大哥盖房子剩的石头子儿。我看中它离我屋近,靠池塘,好浇水。

我事先问了大哥,他说这块地荒了很多年了,那家人早搬进城了,没人要,放心种。

于是我和老伴埋头撅屁股干了一个星期,磨破了两双手套,累得腰酸背痛,才把那块地清理出来,种上时令蔬菜。

种地浇水的时候没人理呀,到黄瓜豆角茄子长成了,村头的老太太就来了,说这块地是她小叔子家的,就等于是她家的。

谁家的地出产的东西就归谁,横竖她有理,我也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。

出身农村的都知道,有人搬出去,留在老家的房子田地果木默认归兄弟照管,也是约定成俗,人之常情。

是我考虑不周,没去问清楚,但是我开始辛苦清理种地的时候,她明明看见了不阻止,等我种出来有收成时就说是她家的,还是让我气恼寒心的。

现在好多人在城里镇上买了房,留守的只有老人,还有部分是周边做点小生意的中年人。

在农村45岁以上的人对土地还是怀有很深的感情的,但人力精力有限,大片的田地荒芜,长满杂草,我看了也甚是唏嘘。

不过现在也有一部分年轻人开始回家创业,搞种殖养殖业,但愿能将这些土地利用起来。

4、我们这里亲戚随礼才50、200,乡亲不送礼,你礼金一个月送了1万,乱说吧?

人常说,路隔三五里,各处一乡风,何况中国这么大。

我们这里人情比较重,而且乡亲礼也是300起,没所谓呀,送多了好看些,而且有来有去嘛。

平时人都出去了,冬天才回来,所以喜酒都尽量凑在这个时候办,人多热闹,气温低,食物好保存,而且送出去的礼也好收回来。

原数奉还人家说你不上道,要在原数的基础上加一点,这样下去,礼金就抬起来了,也不是说村里人都精于算计,而是人人都想:大家都这样干,凭什么让我一家吃亏,对吧?

乡里乡亲热情上门请,那是看得起你,伸手不打笑脸人,就这样后面这个月送出去一万礼金。平时没有的,不过我这礼是有去无回。

现在办喜酒很简单,打个电话,就有专业的酒席队伍上门,一条龙服务,一车拉来所有的家伙什儿。

棚子搭起来,桌椅板凳、锅盘碗盏、蔬菜酒水、烧火做饭全不用你操心,走的时候,还帮你收拾残局,连垃圾都一并带走,主家完全不用操心。

这样全套下来一桌也就七八百块钱,按一桌12人算,收的礼金最低300,最多1000,当然如果家里姐姐、姑姑、姨妈、舅舅多的,收的远不止这个数。

弟弟结婚,姐姐上账5000也是小意思,上万的也有。

我记得小时候,冬天村里娶媳妇嫁姑娘,全村帮忙,特别是叔伯房的,得分工合作,门口垒土灶架大锅伏猪,女的择菜,男的挑水劈柴、满村借桌椅板凳,借碗盘,还借筷子。

归还的时候,给点菜或者说两句好话,乡里乡亲大家都欢欢喜喜的。

时代在进步,人在改变,现在不存在了,叫人帮忙开口就是钱,付少了还不干。

当然,凡事有利有弊,在农村,一个村里人就那么多,习惯了天天碰面,如果哪一天,有人没出门,邻居就会去拍门看看情况,这样避免了意外。

村头有一位老人,儿女在外地,丧偶独居,起夜的时候摔倒在地,邻居看到他日上三竿没开门,就上前查探,最后救了他一命。

城里人冷漠,住对门不认识,少些人情味,就算有打交道,也是礼尚往来,类似“独居老人过世多日无人问,邻居闻到臭味报警”的新闻不在少数。

还有人说我肯定是对家乡贡献太少了,对兄嫂补贴少了,才会出现这种情况。

完结篇

老袁夫妻回农村老家养老,发生了一系列让人唏嘘的事,最后在过年前逃回了城市。

今天就应读者要求来讲讲老袁和哥嫂的事。

我是老袁,从农村出来几十年了,却一直惦念家乡的山山水水,不怕你们笑话,我进城这么多年,骨子里还是泥腿子。

做梦也是小时候在老家的场景,要么跟小伙伴在后山上放牛,要么在湖边捉鱼。

我老婆原本不同意回农村的,但见我午夜梦回,辗转难眠的样子,又心疼我,说不满足我这个执念,怕一辈子不安心。

我上头一个哥,两个姐。大哥老实巴交的,做农活是一把好手。因为脑袋生得比较大,人送外号“袁大头”。

父母在世时,总说家里就我一个人考上了学,吃公家饭,哥姐们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,又辛苦又赚不到钱,叮嘱我要多帮衬在农村的哥姐。

我那时级别不够,工资也不高,孩子开销也大,但我每年贴补家里的钱也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
我老婆是个通情达理的人,她明知道我暗中贴补老家,但装作不知,回家时给我父母买衣服给钱,给小辈们买零食,从不吝啬,我父母很喜欢她,除了大嫂。

我大嫂是个勤快人,但性格强势,嘴皮子厉害,家里都是她当家作主,我哥老实,有个厉害的嫂子撑着也好。

家里建房子,父母让我出钱,说留两间给我,平时回来住方便,退休了可以落叶归根,后来房子建好了,大嫂意见却很大。

她觉得我们户口迁到了外面,就不算家里人了,父母怎么能分两间房给我们呢?应该全部给他们。

后来我表示,我们退休后回来住住就行,以后这两间房肯定归大侄子,大嫂才消停。

父母在时,我们回得多,给的钱,父母大部分都贴补给了大哥,我也没意见,毕竟叫父母跟我去城里生活又不习惯,以后老了还得大哥大嫂照顾。

父母过世后,我们就只在过年的时候回去看一下,大嫂反而比以前热情多了,临走时把自家种的菜啊红薯啊直往我们后备厢里塞。

我们这次回来,屋里屋外也是大嫂帮着收拾,菜没种出来时,吃的菜都是她送的,我老婆私下还跟我感叹,大嫂年纪大了,倒是变通达了。

俗话说,远香近臭,果然好景不长,大嫂就开始阴阳怪气了。

那天,午睡起来,老婆焚了一支香,坐在窗前抄心经,她有个习惯,每天抄两页心经,要一气呵成,不能打扰,我早习惯了,从不打扰她。

天变暗了,怕是要下雨,门外竹席上大哥家还晒着小麦,我赶紧冲出去收。

大嫂也匆匆赶回了家,虽然最终小麦并没有淋雨。但大嫂对我老婆没出去帮忙很是不满。

我老婆从小生活在城里,她有她的习惯与认知;而我大嫂一直生活在农村,雨要来了,抢收大过天,不帮忙就是没人情味儿。

我屋门口有一棵香樟树,枝繁叶茂,但树下大哥家码着一堆劈柴,虽然现在农村用天然气的很多,但冬天还是喜欢架劈柴烤火,所以家家户户有柴火垛。

我老婆说想弄套桌椅摆树下喝茶,才提了下,大哥马上说院子里空地多的很,柴火搬到别处也一样。

大嫂不让搬,把大哥骂得狗血淋头,说他没骨气,哈巴狗,热脸贴冷屁股,兄弟也没看把你当多大个事。

大哥嘴笨说不赢,气得脸红脖子粗。我赶紧去劝架,我老婆也尴尬万分,连连说不用搬了。

端午节前,我儿子寄了粽子、奶粉、蛋白粉、鱼肝油。我送了几个粽子还有一罐奶粉给大哥。

隔天,我们正在吃午饭,瞄到大嫂进了院就跟她打招呼,大嫂脸黑得像锅底,在院子里摔摔打打:我们是贱命哪比得上你们吃公家饭的,不做事还有钱拿,吃香的喝辣的,天天快活似神仙。

我和老婆面面相觑,这是咋了?我们又没吃她的。晚上我偷偷把大哥拉到一边,他支支吾吾,大嫂是听说我们去镇上取了不少钱,快递有两大箱,那么多好东西,才送几个粽子和一罐奶粉给打发他们。

我后来添了几样送过去,大嫂收了,但脸色还是不好,又提起当年多亏他们大房在家给父母养老,我们才能安心在大城市工作的老话。

其实我心里再明白不过,父母一直在给大哥家帮忙,哪用得着他们养,我给的钱和物也贴补大哥了,父亲是脑溢血突然去的,死前一小时还在田里插秧。

我母亲很能干,带大了大哥家的一双儿女,种菜浇水洗衣做饭不得闲。从生病到去世也只有短短三个月,其中有两个多月在老婆的医院治疗,所有费用护理都是我和老婆负责,老人根本没要他们养,伺候也是最后回老家到离世的那个把星期。

但我怎么跟大嫂理论呢,说了就要撕破脸皮。大嫂阴阳怪气,说我命好成了城里人,生的儿子也有出息,现在坐办公室,大哥命苦在农村,生的儿子也没用,在外面打工。

这让我怎么说呢?当年我一样支援学费,侄子高三复读三年没考上,大姐的女儿应届生却考上了名牌大学。

真是一团乱麻扯不清,我心生去意。

后来邻村建庙让捐钱。以前家乡修路、建学校,我虽然在外面,但都捐了钱。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,肯定得支持。

我们村附近都有两个小庙了,也不知道是什么流派,肥头大耳的和尚经常走乡串户,干的不是什么正经事。

所以邻村建庙的事,说实话我觉得很不正规,但既然找上门来就随大流出1000意思一下,大嫂却说大哥出2000,我不能比他少,要不我出3000,跟他们凑在一起共5000,簿子上写大哥的名字,大哥户口在家才是家主,反正兄弟算一家嘛。

我当然不答应,还劝大哥别受骗,随大流出一点意思就算了,辛苦赚的两个钱不如自己吃好点喝好点。

没想到大哥也怪我,说我小气,伤害神灵,菩萨要怪罪的。

站在大哥的角度他没错,站在我的角度我理解不了,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
我和老伴回到了上海。

从此,聒碎乡心梦不成,故园无此声。

兰亭说,不论他乡和故乡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

在哪里养老?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讨论度很高的话题,其实只要你能适应,有爱你的人在身边,在哪里养老都可以。

小的时候,亲兄弟,食同鼎,睡同衾,天真烂漫,等到长大后,各人有了各人的家庭,不同的际遇,不同的人生,距离就会越来越远。

好比一坨蒜,父母是蒜苔,兄弟是蒜瓣,蒜苔倒了,蒜瓣最后也要分开。

正如那句话:小时是兄弟,长大各乡里。